次日,沈怡馨果然如锦未央所料,找了一个宫女散播谣言,说她与陆寒声在兰厅私会,举止亲密。
消息一出,宫中顿时流言四起,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论围绕在锦未央的耳边。
“郡主,陛下召你去问话呢。”夏月急匆匆的跑来,“说是商讨您与大皇子的事。”
锦未央闻言,心中已有数,她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襟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,“走吧,我倒要看看,沈怡馨还能玩出什么花样。”
走进大殿,只见皇上龙椅上威严而坐。
而沈怡馨则在一旁低眉垂目。
锦未央深吸一口气,缓步上前,行礼道:“长乐见过父皇。”
“免礼。”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,“未央,听说你与陆寒声在兰厅有不轨之举,可有此事?”
锦未央抬头,直视皇上,语气坚定:“陛下,此事纯属子虚乌有,是有人故意陷害长乐。”
“郡主,那么多宫女都看见了,你还想狡辩?”沈怡馨咄咄逼人,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,“难道昨日不是你主动勾引大王子?”
“沈怡馨,你胡说八道!”锦未央毫不退让,目光如炬,“你我都是女子,怎会不知女子的清白何等重要?我怎会如此轻贱自己?”
沈怡馨丝毫不嘴软,“郡主,这毕竟关乎到两国的大事,你们这还没成亲就传出这类事来,这不是给我们陈国蒙羞吗!”
"沈怡馨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,竟敢如此陷害于我!"锦未央冷笑道,"既然你说是宫女看见,那便把她们都带上来,当面对质。若是她们敢诬陷于我,我锦未央誓不罢休!"
皇上闻言,目光扫向沈怡馨,沉声道:“若真如未央所说,朕定不会轻饶了陷害她之人。来人,将当日兰厅的宫女都带上来。”
沈怡馨面色微变,却依旧强装镇定。
不一会儿,当日的宫女们被押上殿来,个个低眉敛目,显得惶恐不安。
"你们说,郡主与大王子在兰厅有何不轨之举?"皇上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。
宫女们面面相觑,显然心有畏惧。其中一个胆大的宫女颤声道:“回禀陛下,小女等人确实在兰厅外听见了一些动静,但并未亲眼目睹,只是听闻而已。”
"听见了什么动静?如实道来!"皇上语气严厉。
那宫女脸色苍白,声音颤抖着回答:“小女只听见了郡主与大皇子的争吵声,具体何事,小女不敢妄言。”
"陛下,此事恐怕是有人故意误导了这些宫女,以达到陷害郡主的目的。"锦未央适时补充,目光直指沈怡馨,"沈怡馨,你还有什么话说?"
“陛下!”沈怡馨微微欠身,目中带火,“一两个宫女的话能说明什么?应该将大王子叫上来证明为好,毕竟此事关系陈国的脸面?”
而此时,门外却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,“沈小姐好大的楼上,昨日我也在兰厅,怎么丝毫没发觉大王子同长乐郡主之间有任何的逾矩行为呢?”
众人纷纷朝门外看去,只见澹台夜一袭黑衣,眸色中深邃瞧不真切。
澹台夜缓步走进大殿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锦未央身上,微微颔首,以示安慰。他的出现让殿内气氛一紧,众人心中皆是一凛。
“澹台夜,你所说可为真?”皇上试问道。
毕竟他也不希望锦未央陷入舆论之中,此事明显就是陆寒声那边在特地搞鬼,他作为一国之君也不好刻意偏袒。
“陛下,我澹台夜虽不才,但尚知名誉之重,岂会信口雌黄?”他目光坚定,字字掷地有声,“昨日在兰厅,大王子与郡主确有争执,但仅限于言语,绝无半分逾矩。若非我恰好在场,只怕今日这宫中又要多一桩冤案。”
沈怡馨闻言,脸色大变,她未曾料到澹台夜会在此时出现,更未料他会为锦未央作证。
她心中暗恨,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,只能强辩道:“澹台大人,你与长乐郡主素有交情,你的话又怎可全信?”
“交情?”澹台夜轻笑,目光淡然,“沈小姐这话问得可真有意思。我与长乐郡主交情如何,与今日之事有何干系?若非陛下在此,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在宫中捏造谎言。倒是沈小姐,你一而再,再而三地陷害郡主,这背后究竟有何目的?”
皇上闻言,心中已有数,他目光严厉地看向沈怡馨,沉声道:“沈怡馨,岂可如此妄为?此事到此为止,若有下次,休怪朕无情。”
沈怡馨脸色苍白,心中愤恨,却也无可反驳,只得低头不语。
“好了,”皇上挥挥手,示意众人退下,“未央,你且退下,此事朕会查明。”
他还未落下,门口就传来了陆飞雨的声音,“陛下!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锦未央心中一滞,如今陆飞雨前来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陆飞雨缓步踏入大殿,目光炯炯有神,直视着皇上。
她的出现,让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。“二公主,你有何话要说?”皇上皱眉问道,显然对她的出现感到不悦。
“陛下,我皇兄昨日从兰厅回来便一醉不醒,说是长乐郡主明明对他表示爱意,却又在离开之时同澹台大人勾勾搭搭,我国虽说同陈国是在和谈,但陛下也别忘了我国并不会任由你们这般欺负。”
陆飞雨的话犹如投石入湖,激起一片涟漪。殿内众人面面相觑,显然对她的指控感到震惊。
皇上眉头紧锁,显然对陆飞雨的直接干预感到不悦。
"二公主,此事岂可儿戏?"皇上沉声问道,"陆寒声醉酒,难道你的话就是真相?"
陆飞雨挺直腰身,毫不退缩,"陛下,我并非空口无凭。今日宫中已有不少宫女侍卫私下议论此事,说亲眼目睹郡主与澹台大人举止亲密。此事若不彻查,只怕会令两国和谈蒙尘,陈国的颜面也会因此受损。"
皇上闻言,目光在锦未央和澹台夜之间游走,显然在权衡着事情的严重性。
陆飞雨素来直率,但此时她的言辞却显得过于激烈,让人不得不怀疑其背后是否有其他目的。
"陆飞雨,你身为公主,当以国事为重,切勿轻信流言,更不可妄加揣测,动摇两国邦交。"